苦竹道人叹气。

在场之人，除了他之外，谁都不知道李淳其实是个人类。

这也是为什么，没人能够想得通李淳居然会轻松击败天妖变鳌光的原因。

如果李淳是妖族，必然要被上古大妖的妖气所克制——这是种族的等阶，即使实力超强，也无法突破。

——妖族的世界，一直是等阶森严，壁垒分明的。

天妖变有一半的威力，就体现在这妖气的克制上。

因为鳌光不知道李淳是人类，于是就浪费了天妖变的一半威力；

至于另一半……

苦竹道人摇头叹息，瞧着李淳的背影，目光之中饶有兴致，“想不到居然是个神眷之人，神眷之人，怎么会来当妖王？”

神眷之人，外邪不侵。

天妖变说到底，还是要利用上古大妖怨魂的力量。

怨魂当然是外邪。

虽然他们有巨大的力量，依附在鳌光身上之后，也不至于根本无法接近李淳。

但是……当靠近李淳的时候，天妖的力量也受到了大幅度的削减。

所以使用天妖变之后，鳌光对李淳是实力对比，不但没有缩小距离，反而是拉大了！

估计他到死，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十拿九稳的底牌，竟然成了他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