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应该啊!
塔灵不是说这头南猀只不过是幼年期,幼年期的南猀便能够直接将自己的手指给咬住吗?现在白墨能够感觉到身体内的鲜血以一种绝对的速度向外流动着。他有种错觉,那就是,像是这样的情形要是再多持续一会,那么他就有可能因为鲜血流尽而死掉。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夸张?要真是以这样的姿态死掉,那我岂不是冤枉死啊?
想到这里,白墨心底便猛地爆发出一股怨气,说着就要将手指抽离出来。然而就在他刚想着抽走的时候,那头南猀竟然流露出亲昵撒娇的表情,瞧着白墨的双眼很为可怜兮兮的不说,喉咙中还发出没有喝饱的声音。
最最让白墨感到意外的是,现在的他,竟然没有了那种恐慌的感觉,随着南猀的每次吸饮,他能够感觉到的是一种再为舒服不过的味道。
“他难道是……”白墨想到了自己当初在狩猎时候经常遇到的一幕,脸上不由露出惊讶的表情。
“别瞎猜了,这头南猀是将你当成了最亲的人。现在正在做的动作,除了想着借助你的鲜血,恢复精气神外,更多的是一种灵魂契约。简单说,有点像是你和噬金鼠一族签订的盟约,不过这个灵魂契约却比那个盟约要更加深奥。从现在起,这头南猀便和你成为一体了。你瞧着吧,等到他松嘴的那一刻,你就会知道你走了多大的运。”塔灵说道。
坦白讲塔灵现在真的是妒忌了!
再没有见过比白墨还要有运气的人,原本别人哪怕付出性命都未必能够将南猀收服,他倒好,不但就这么收服了,而且还签订下了灵魂契约。
难道说宇宙中真的有所谓的大气运者在?他们这种人走到哪里都会有着大机缘降临。莫非自己当初选择白墨作为宿主,乃是乾坤血塔感觉到了这种玄妙的气运说,才做出的决定吗?
塔灵说没事,那自然就是没事,这点白墨还是相信的。再说随着体内鲜血的不断被吸走,白墨灵机一动之下,直接将血池中淬炼出来的血珠拿出,一股脑的全都丢给了南猀。在这些血珠的辅佐下,南猀吞噬白墨鲜血的速度便明显减弱不少。
一人一兽,就保持着这样的姿态,安静的站在皇座之上。
轰隆隆!
只不过这边安静着,并不意味着别的地方也会安静。实际上从白墨将法阵毁掉的那刻起,每座坟墓上的青铜棺木便齐刷刷的爆发出低沉的撞击声。这样的低沉声音不断的响起,而且没有间隔多久,便听到一阵阵清脆的破裂声在空中回荡。随即一道道身影从棺木中跳出,仰天发出着愤怒的咆哮声。
咆哮声中夹杂着无穷无尽的怨气,就好像他们要将所有的暴戾气息,全都释放出来似的。这些身影有的是灵兽,有的竟然是修士,密密麻麻的站在各自坟墓之上,双眼血红着。
“塔灵,危险来了!”白墨神情肃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