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
但他知道,无论是惊风展,还是南无伤,又或者是远在苍天城的皇帝苍野望,都不可能接受一个营主一路血屠地杀进止水。
天风人想要的,是一个尽可能保存完整的止水,而不是千里焦土,尸横遍野的荒原。
他是看着浅水清一步一步如何艰辛地拥有现在的地位的,他是看着浅水清怎样一路心伤地踏上这条功成名就的道路的。
他关心他,就象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如果浅水清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无法回头,他就必须阻止他。
可是现在,有惊风展在,或许他根本就无力阻止。
而浅水清……他的翅膀也已经硬了。
要知道如果没有佑字营,单凭铁风旗其他两营要想下城,只怕怎么也要打上数天,并付出巨大代价。
十余骑骏马,狂奔在这异国他乡的土地上,每个人的心思,却各有不同。
惊风展的眼中,已卷起风雷阵阵,凛冽出冰雪杀意。
他的脑海中,回响的却是临行前南无伤对他说过的话:
“浅水清此人,恃才傲物,特立独行,虽有几分真本事,却势必不能见容于天下。他在一天,你惊风展的锋芒就势必为他所盖过一天。若不能采取适当行为进行遏止,则终有一天,铁风旗将只知浅水清,不知惊风展。此去止水,一路前途艰难,惊掌旗需多加留意小心。必要时,尽可杀之,我会为你遮风挡雨。”
南无伤说得果然没错,浅水清,他果然在第一天就干出了别人做梦都不敢做的事。
……
马狂啸,凛冽秋风里,血雨腥风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