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水清给了两个恶仆一顿鞭子,然后慢条斯理地说:“我叫浅水清。”
此话一出,两个仆人算是白挨打了。
公孙石匆匆从里面出来接浅水清的时候,一看这景象,就知道浅水清气不顺,八成是有所察觉,老狐狸装糊涂的本领那是一等一的了得,当场大叫起来:“哎呀,贤侄啊,你可终于回来了,这些天我对你是日思夜想。对了,那南无伤可曾被抓住?云小姐现今如何?”
浅水清捧他和南山岳作对时,他从未和浅水清如此亲热过,这刻两人却仿佛相知多年的莫逆了。
他扶着浅水清的手臂就往里走。
“托您老的福,南无伤已就戮,不过云霓却受了些伤害。”浅水清笑咪咪地说。
公孙石忙问:“云小姐受伤了?当无大碍吧?”
“难说啊。”浅水清叹息:“如今是生死一线中。恶浪河那边已经传书过来,说云帅听闻此事大怒,定要找到那为南无伤通风报讯之人,事欲亲手杀之而后快呢。”
公孙石心中狂跳,脸上却笑咪咪道:“既如此可有线索?”
浅水清摇了摇头:“难啊,此事怕是难了公案,无法追查了。不过可恨的是南无伤那个混蛋,他人都死了,竟还在死前污蔑中伤公孙大人,试图挑拨你我二人关系,竟说是公孙大人为他通的风,报的讯,你说可气不可气?”
他说这话时一脸愤愤,公孙石眼皮狂跳,呵呵干笑道:“当真该死之极,贤侄对我有知遇相携之情,我怎么可能去帮他南家,我巴不得他南家的人都死光呢。”
“那是那是,天下恩将仇报之人众多,但绝不会有公孙大人,我会亲自书信一封恶浪河,向岳父大人解释,您绝不是幕后黑手的。”浅水清笑咪咪地说:“只是云霓重伤,我很担心岳父大人他不讲道理呢。”
一听到云霓重伤这个消息,公孙石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刻只能诚心道:“愿上天保佑云家小姐平安无事吧。”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进了公孙石府上,公孙石秉退下人,亲自给浅水清送上一杯茶,浅水清先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这才缓缓道:“对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朝局如何?”
公孙石立刻长长叹息,一张脸变得要多苦有多苦:“唉,说起来,老夫也当真无能啊,尚书省如今被历明法一手把持,老夫现在无权无势,尚无法与之抗衡,前番商量好的事,竟然未能履行,实在是惭愧惭愧。如今朝上,是他历明法的天下,他一人就说了算,真正是……”
浅水清冷笑打断道:“可是我听说,新的官员委任名单尚未经陛下点头,也就是说,还有转圜的余地喽?”
“这个……”公孙石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