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她,前两年去时我也看见过。”
水镜附和着,忽又觉得有些奇怪:“这不挺好的么?你摇头作甚?”
释酒看了他一眼,道:“我去年去时,那丫头已经没了。”
水镜诧异道:“没了?”
释酒点头道:“听说是在添药时给那小皇子喂了什么不该喂的东西,被人撞见揭发处以极刑,连个全尸也没留下。”
水镜眼前浮现出那小姑娘甜甜的笑,还有那只捻着糖粒的小手,忽觉有些憋闷,蹙了蹙眉,抬手往案上的葫芦伸了过去。
释酒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将葫芦拿回手中。
水镜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作甚?”
释酒反手将葫芦藏到身后,斜睨他道:“你可别想在我这沾酒,一口下去你得从开天辟地说到诸国纷争,说到日上三竿你都未必能消停。”
水镜又好气又好笑:“有那么夸张吗?”
释酒哼笑道:“你若真想喝也不是不行,喝完我就把你带去国主那,让你给他讲讲他的床笫秘辛。”
“啧,”水镜狐疑看他,“我连这个都说?”
释酒挑眉看他,眼中写着“你以为呢”?
这一千多年来,水镜就碰过那么一次酒,还刚好是在与释酒同游的途中。
他记得那回他只喝了不足一杯,但酒醒时释酒看他的眼神却犹如在看个傻子。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喝完酒既不闹也不睡,就秉承着“酒后吐真言”的宗旨一本正经地从天地初开时说起,几乎相当于将他藏于四季山的那些薄册从头背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