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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解无移立即回绝,随后又觉得有些突兀,找补道,“我不累, 还是继续练吧。”

不知怎的,他的心神显得有些纷乱, 根本不想停下,甚至有些不愿与水镜眼神交汇,只想集中注意力在招式中,也可当做凝神。

水镜听他这么说, 便也未再多劝, 道:“也好。”

水镜再次退到一旁,看解无移将剑重新挥起。

看了不久后,他微微眯了眼,他总觉得解无移的动作变得有些匆忙, 并且错漏百出, 完全不似方才那般准确流畅。

就在解无移飞身跃上假山一角再借力弹回递出一剑时,假山拐角处正对他剑锋的地方突然跌出了一个身影。

解无移大惊失色, 但他这一剑刺出了十成力道,根本无法回转,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水镜猛地飞身前扑,赶在剑尖刺中来人前用手中折竹将剑往上一挑。

骨剑虽被挑起,但水镜手中折竹也被剑刃上的细密骨刺瞬间切断,骨剑骤然失了托力,眼看又要下坠,水镜猝不及防,只得松开断了的竹枝,反手向上一把握住了剑刃。

鲜血顺剑而下,那从假山后出现之人早已跌坐在地,瞪着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水镜握着剑刃的手。

“师父!”解无移急切喝道。

水镜松开剑刃,垂下手无所谓道:“无妨。”

血还在顺着他的指尖滴落,一颗颗没入假山下的杂草中。

解无移松开手中骨剑,大步迈到水镜身侧,将他右手托起,一眼便看到那深可见骨的伤口,急道:“我去找太医!”

“哎哎哎,”水镜忙用未伤的那只手抓住他道,“不必不必,过不了一会它就自己愈合了。”

解无移蹙眉紧紧盯着他,眼中情绪复杂,也不知是不信还是什么别的意思。

水镜愣了愣,忽然有些猜到了解无移此刻正在想什么,笑道:“欸,我警告你可别又往自己身上揽事啊!这伤跟你可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