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安暖,还是算了吧,以她的性子,他请假没有说明白理由,今天又不去学校,她一定会打着班长的旗号跑过来观察情形,折腾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刘长安。

其实想去打牌来着。

想在梧桐树下看诗集。

想去麻将馆消磨一天。

送小母鸡的人来了,他说昨天的母鸡别人帮忙拿着了,刘长安拿着今天的小母鸡随手丢进了车厢。

正准备关上门,刘长安觉得今日车厢里有些对于血气更加饥渴的气息,大概是昨日里饿着了,只是吸引刘长安转头的不是这个原因,他留意到棺材封棺的接缝线上有极其细微,针刺大小的红点。

猩红。

仿佛普通人手指头被针刺了一下,冒出了血滴之后擦拭干净能够见到的那个泯血针孔。

刘长安观察过这具棺材,以他的观察力和记忆判断,最开始这个小红点是不存在的。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刘长安敲了敲棺材。

当然没有任何回应,刘长安关上了车厢门。

周咚咚拖着一个网兜蹦蹦跳跳地跑了下来,双手照例左摇右摆地像跳广场舞一样晃到了刘长安家门口,把豆浆递给了刘长安,大声告诉刘长安:“昨天你不在家里,我把给你的豆浆都喝了,然后我拉了肚子,然后我很不高兴的下楼,然后别人就把小母鸡给我了,然后我今天又把小母鸡还给你,然后……然后……”

周咚咚喘了口气,呼吸平静以后就忘记然后什么了。

“我的小母鸡昨天是这副样子?”刘长安指着在网兜里半死不活一动不动的小母鸡说道,他也不问周咚咚得到小母鸡的真相了,成年人哪能随便把给别人的东西托付给这样一看就很愚蠢的小孩?

“你今天吃了它嘛,就没关系了啊!”

“也是。”刘长安认可这个说法。

“那你做好了可不可以给我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