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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什么原因,反正她就是有不好的预感,蠢儿子可能又作妖了。

老人示意,负责登记的小伙子不紧不慢,又登记了两个人,才来到林凤音跟前,压着嗓子说:“有个叫鸭蛋的小男孩,说他妈妈说了,除了妈妈谁去也不许出来。还问我们去的人,暗号是啥,我们也说了,可他还问他妈妈叫啥名儿,我们说对不算,又问他救命叔叔叫什么,还有她妈妈昨晚不让他玩的是什么东西……”

林凤音心头苦笑,面上还得配合着演戏。这些问题,就算是她,也不一定能迅速回答出来,不知是该说他警惕性强呢?还是一根筋呢?

“金珠,炮仗。”

很快,有人回来跟老爷子点点头,他一直虚握着的拳头终于松开,林凤音也知道尘埃落定了。

对外的说法是,先把今儿闹事的人登记下来,看以后表现,要还这么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就抓去坐牢(吓唬的),要表现好就没事儿,也不会留下案底,以后子孙后代都不影响端铁饭碗。

村人欢呼雀跃,只有向家如丧考妣。

因为父子仨被带走了,也没给个准话,只说让配合调查。可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家算是完了。干这事要么被逮到打死也不能认,要么手里握有保命符。

林凤音跟着公婆回到家,红花和鸭蛋正乖宝宝似的坐桌前写作业,天已经大亮。

老两口连续折腾了两夜,终究比不上年轻人,打着哈欠回房睡回笼觉。

鸭蛋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眉飞色舞把他怎么完成任务,怎么尽职尽责的“英雄事迹”说了,林凤音看着他小胸脯挺得高高的,眼角眉梢都是自信和豪气,跟上辈子那畏畏缩缩的家暴男简直是两个人,顿时心里软得不像话。

好孩子,这一次妈妈绝不会再让你误入歧途。

然而,下一秒,她立马收回慈母心。

“妈你是不知道,我们经过三奶奶家红薯地,刨了四个大红薯,有这么大,拿进山洞烤了吃,别提多香呢!”他一面比划,一面打出两个心满意足的饱嗝。

林凤音:“……”蠢儿子你就不怕香味儿引来别人?

“害,三奶奶特小气,去年吃了我家好多梨子,那天放学刨她个红薯还不行,追着我打,哼!她不让我刨我偏要刨,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