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尝到血腥的孤狼。
而这一次,他率先闻到了腥味。不用半小时,一分钟他就想出奇货可居的方案。
“先处对象,成不成无所谓,我可不会……”拖家带口沾亲带故的都来打击报复你。
林凤音听出他的画外音,想起跟张文顺那一段,心有戚戚。
“我的为人你放心。”金珠抓起她粗糙的手爪爪,紧紧贴在自己胸口。
隔着衣料,那是一下又一下坚实有力的跳动。
跟鸭蛋那热乎乎软腾腾的触感不一样,他的体温似乎很低,比她的手凉,而且硬邦邦,没有一丝软乎劲儿,仿佛置于一块铁板之上。
可铁板固若金汤,住在那里面的人,一定很安心吧。
“我有病。”他皱着眉,一副极难说出口的模样。
林凤音收回心思,小心问:“什……什么病?”
金珠一脚把门踢上,看着她的眼睛,“你能做到保密吗?”
林凤音也顾不上害羞刚才怎么没注意门留了个缝,急切道:“当然,没事,你别紧张,现在医疗水平越来越高,没有治不好的病。”除了癌症。
好在羊头村是个小村子,可能也跟气候和原生态的自然环境有关,上辈子直到死,她也没听说村里谁得了癌症。
男人自嘲一笑:“治不好。”
他一贯冷面,几乎就没笑过,此时抿着嘴的“笑”,倒比哭还难看。
因为绝望。
林凤音心头一恸,想到上辈子死前的两分钟:嗓子眼仿佛被人捏住,肺里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脸色憋得青紫,一双大眼珠子青蛙似的鼓出来……那个时候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唯有恐惧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