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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眼了花。”他轻笑一声,拇食指轻轻摩挲她尖尖的下巴,似乎是挺喜欢那独特的触感,“还真到处都有肉。”

林凤音很想翻个白眼,可灵魂却被困在身体里。

“也就只有这时候才能乖……”他长长的叹一声,“恨不相逢未嫁时。”要是再早十年,男未婚女未嫁该多好,她值得最好的男人,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林凤音何曾没有这样的遗憾,要是十年前的自己能有勇气反对父母就好了,哪怕终生不嫁,哪怕没能上高中考大学,只要别嫁给向东阳……她的人生也不会是这副模样。

与其怪父母,怪向家,怪系统,不如怪自己的懦弱。

正想着,又进来几个人,一双粗糙但温暖的手放她脑门上,“音音不怕了啊,让白师傅帮你看看。”

林凤音心头温暖,这是金母。如果还有机会,真想叫她一声“妈”。

随即,室内忽然凉下来,不知是人都出去了,还是怎么回事。一只冰凉的人搭上她的脉搏,顺着手臂外侧一路往上,一寸一寸仿佛藤蔓生长,渐渐缠绕到头顶,又从巅顶往后而下。

明明是陌生人碰触,她却异常舒服,有种体内毒素被一一逼尽的感觉,恨不得那手不要停下。

“此女福泽深厚,却已被鬼祟夺舍,时日无多。”

室内空气一冷,金珠咬牙问:“什么意思?”

所谓的白师傅,是一名颤颤巍巍的白胡子老头,穿着灰色的唐装,黑色的千层底布鞋,黑漆漆不见天日的墨镜一戴,就跟公园门口摆摊的老头儿差不多。

只见白师傅捋了捋胡须,不被他周身气场所慑,上下打量金珠,“你俩本是三生伉俪,可惜,可惜……”

金母不认字,不知道他文邹邹说什么,但“时日无多”四个字却千真万确听懂了。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小声问:“白师傅能不能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您放心,香油钱随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