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孙子都能成家了,看到这衣服也是忍不住心里泛酸。
她只能安慰自己这岑行戈不作为,就算这姑娘现在得了好,嫁的人酗酒好赌,为了补贴家用,这美娇娘也早晚得变成黄脸婆,也幸好她没瞧着碧荒手腕上那一看就十分珍贵的镯子。
这样想着,那婆子才重又欢喜起来,也是碧荒这一张脸着实得天独厚了些,抹了些胭脂唇脂她就省时省力的将盖头给她盖上了。
“姑娘,这盖头可别掀,得等晚上你家相公亲自来。”婆子嘱咐完了就出去了。
碧荒自然是乖巧的点点头。
反正她掀不掀都能够看到外面。
花草树木皆可为她眼。
她能看到来往宾客或真心祝福,或眼带鄙夷。
她能看到辛苦往来于厨房与前厅,忙得像一个停不下来的陀螺,却带着灿烂笑容的岑奶奶。
也能看到即将成为他丈夫的岑行戈,一身红衣喜服神采奕奕。
所有的一切,好的或是坏的,在随处可见的花草耳目下,无所遁形。
“祖母。”岑行戈突然从后面做贼似的钻进了厨房里。
厨房里正忙得热火朝天的,倒没人注意到岑行戈。
岑老夫人一个眼刀扫过去,看了看四周之后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才朝着岑行戈走过去。
“你进来做什么,出去出去,别惹得一身油腥,晚上碧荒嫌弃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岑行戈不在意他祖母说的话,他把岑老夫人拉到屋后的那棵老树下面,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愁眉苦脸的开口,“祖母,我觉得我可能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