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们现在去哪里?”
“不走了,就在这里。”
岑行戈放眼看去,已经归属于他们家的田里,稻穗沉甸甸的,被压弯了腰的稻子本是丰收的信号,只是……
岑行戈走上前,伸手别下了一支稻穗,手指轻碾,稻壳就在指尖被碾成了飞灰,微风吹过,稻灰被吹向了田地里,掌心中什么也没剩下。
只是可惜,全是空壳。
在岑行戈走向田埂的时候,碧荒也下了田。
岑行戈十分的不赞同,就想把碧荒抱起来,“这下面淤泥堆积,别脏了你的鞋,想要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取来便是。”
碧荒躲开岑行戈伸过来的双手,温柔且不容置疑的拒绝了,“这需要我自己去看,自己去找才行。”她犹豫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下,一双绣花鞋干干净净,一层青色的光晕隔离了田里的淤泥。
本来可以忽略的,但是岑行戈都提到了田里的淤泥了,要是走一圈下去回来干干净净的,说什么也不像。
碧荒咬咬牙,撤去了鞋底的木灵。
却在这时,感觉到身子一轻——
竟是岑行戈下了田,将碧荒打横抱了起来。
“你要看什么指给我,我抱你过去。”
碧荒的背抵着他的胸口,说话时胸腔的震颤隔着一层薄薄的纱衣传递到了她的身上。
一种说不出的思绪从心尖蔓延开来,比夜风更轻柔,比月色更清澈。
她抿了抿唇,干脆的把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岑行戈的手臂上,在他的怀中放松的倚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