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芳的丈夫打了个哆嗦,眼里有畏惧和后悔闪过。
“听明白了吗?你这只烦人的苍蝇。”岑行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情凶狠又吓人,男人几乎是忙不迭的点头,生怕慢了些又要遭罪了。
他是真的怕了,不过是因为听说钱家村这边天生异像,稻苗一夜长成,所以都说这里的地是有神仙保佑的,上面的谷粒吃了就能够长寿,他才想起自己娶的妻子家在钱家村也算有一块地,他才生了贪婪之心。
因为钱芳身子不方便,他直到前两天才知道这地里的稻谷都是空的,他骂了句晦气,就想要带钱芳走,却忽然听到钱芳说现在地里又涨了苗,还是日后都能生两季的好稻子!
家里日子过得越来越紧巴,更别说现在他娘子还怀了孕,若是能拿下这块地,别说上面能长两季的稻子带给他们一家足够的粮食,就说是卖出去了也能得到一份不菲的银钱。
每一个想法都更为助长了他的贪婪,于是他让钱芳在钱家村想办法而他则在外面接应,势必要上下这块地。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钱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他的指点下竟然想着毁掉田地来达成目的。
他想要的本来就是地里黄澄澄的稻穗,而不是随处可见的泥巴地!
男人怒急,加上想到她在里正家吃香的喝辣的,却老是质疑他的决定怀疑他的想法。
所以,在一怒之下他打了钱芳一巴掌,却没想到她正好摔下去肚子碰到了桌角,当场血就流了一地。
男人顿时就慌了,还有些难受,他第一个儿子说不定就这么没了,他怨毒而愤恨的想着,都怪姓岑的!
于是,就有了早上将碧荒和岑行戈从睡梦中吵醒的这一幕发生。
“我记得女皇曾颁布过一项法令,无故虐妻者处会强行执行和离命令和十年以下,五年以上的牢狱之灾。这位……可曾听说过?”
里正愣了一下,他这么聪明,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下目光稳定平视着男人的碧荒,接口道,“那是自然,娶妻当珍之重之,这是女皇留给我们贯彻了一生所需要遵守的信念。”
“所以……”碧荒的笑意加深,岑行戈了然,抽出了男人团成一团被塞进嘴的腰带,“据我所知日常以娘子出气,动辄打骂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门前闹呢?”
此话一出,全村在场的人都哗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