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荒默默的忍住了反驳这句她还小的冲动。
“你救了人, 因为你善良,这是好事。可是总有心思诡谲的人会想你为什么能够救下他, 医毒一家,解毒和用毒总会被人相提并论,你能够救下钱林,那是否说明钱林的毒正好是你下的?毕竟那时候的钱林是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替钱芳做主的, 你有理由下毒给他一个教训。”
碧荒张了张嘴,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该说什么,她能说什么?
人心的复杂哪是一两句能够说得清楚的。在已经被认定有问题之后,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碧荒有些茫然,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一件救人的好事却还可能被人扭曲成这样。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将最坏的结果说出来后岑老夫人话音一转, “不过我的相信应该没有人会选择得罪一个能够解无解之毒的神医的, 越是位高权重,就越是贪生怕死。”
“就不该把他们俩放走!”岑行戈冷不丁的忿忿开口。
岑老夫人斜他一眼, “扣下那两人,然后呢?”
岑行戈一时卡了壳,杀人灭口这事太阴狠不符合他的为人处世准则,但是就这么把把柄自己往上凑他又于心不甘,“大、大不了就让他们帮我们种地!”
“那你现在去追吧,以你的轻功半天就能追上。”岑老夫人语气凉凉的建议。
岑行戈瞬间就怂了,“这不太好吧……毕竟也是朝廷命官。”
岑老夫人冷笑,“原来你也知道,我还以为你没脑子到了这种程度。”
岑行戈不服气的小声反驳,“我这不是说着玩的吗,他们从哪儿走的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追?”
岑老夫人眼一瞪,“那就是知道往哪儿了你就追去了?”
“不敢不敢!”岑行戈慌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