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行戈低着头可委屈了,他还盼着用这一身被打出来的痕迹去让娘子心疼心疼呢,结果心疼没见着,看好戏的笑脸倒是不少。
岑老夫人教育完了就走了,岑行戈龇牙咧嘴的从地上挣扎着起来,一根凉凉的小藤蔓缠着他的手臂将他托了起来,他抬头一看,碧荒正站在他的面前,双目柔和的看着他。
“相公你还好吗?”
现在才关心我——晚了!
岑行戈侧过头去不看她,揉了揉自己被打痛的臀部。
他家祖母打人的技巧很足,哪里肉多朝哪里,反正能不带伤的给人最大的痛楚,这都是这么多年打他练出来的绝佳好技术。
“相公,很难受吗?”碧荒的声音里总算是带上了急切的关心,岑行戈在心里哼哼两声,还是默不作声的不看她。
他必须要让娘子知道,他也是需要被宠着的!
然而他左等右等,歪着头脖子都快僵了还没等到自己想要听到的话。
他忍不住回头,却见碧荒站在门口,落日打下了一半的光晕在她的身上,却有一半是沉郁的黑,她站在那里,身后是落日余晖,身前是看不清面容的冷寂。
岑行戈忍不住就心疼起来了,“娘子……”
碧荒愣了一下,她还在思考要怎么把相公哄回来,实在不行就绑回来也行,结果没等她的办法奏效,岑行戈自己就朝着她走过来,还无比热情的把她给抱住了。
碧荒心里瞬间就软的一塌糊涂。
有的人,你永远都不必忧心于他的离去,无论发生什么,他总会自己回来的。
碧荒轻笑了一声,摸了摸岑行戈的脖子,“不生气了?”
岑行戈哼哼唧唧的,“还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