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太真挚,语气中满是对皇上的崇敬和推崇,之前见到他这表情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在钱家村看到岑老夫人的时候。
岑行戈干巴巴的哦了一声,“那就谢谢陛下了。”
这次方珏和严陵是真的要走了,他们会压着黑衣人进京,会从他的口中拷问出幕后的真相。
至于黑衣人是怎么被捉住的,在看到岑行戈身上伤口的瞬间,碧荒虽然一言不发,心里却已经炸开了,方圆十里的草木都在她的气压影响下怒焰炽盛,而躲在草木丛生的隐蔽之处的黑衣人恰好的就成了开刀的对象。
简直就是羊入虎口的典范了。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和岑家,和钱家村再没了关系。
看在岑老夫人的面子上钱林虽然算得上是从犯,但是念在他也是被蒙蔽的份上也就没有追究他的责任,但是热情冲动的钱林从此沉默寡言了下去,像是心死之后的沉寂。
在一个月之后,钱款通过县令如期送过来之后,伤口诡异好起来没留一点疤痕的岑行戈不情不愿的承认了,庆玄帝确实是一个好皇帝。
“是你对他偏见太深了。”岑老夫人又开始对他进行说教。
岑行戈一脸呆滞的把头往一旁的碧荒身上埋,一点也没有作为丈夫该有的威严和气势,碧荒笑着抱住了他的头,揉着他的头发玩,岑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他,却也默认了夫妻俩的这种相处方式。
从他被火烧伤这件事发生以后,岑老夫人时不时的就要说道几句。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夫人问他知道哪儿做错了没,岑行戈沉吟了很久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我只知道自己哪件事最对了。”
无论是帮助严陵他们抓住钱芳,还是在生死关头选择了保护碧荒,这都是他永不后悔的事情。
后来岑老夫人沉默了很久,没有再强求他的答案,却莫名其妙的养成了说教的习惯。
岑行戈凑在碧荒的耳边小声说,“我还是习惯以前的祖母对我冷嘲热讽,至少我还能还嘴,现在我说一句祖母能说十句。”
说着他心有余悸的摇摇头,“说不过说不过。”
碧荒被他给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