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岑行戈的错觉,他似乎是听到了奶声奶气的一声冷哼,然后就被面前的幼苗甩了一头的水。
岑行戈哭丧着脸擦了一把水,“行,今天你是老大,你做什么都行。”
话音刚落,似乎是得到了什么信息的树苗枝干疯狂甩动起来,“啪啪啪”的就往岑行戈的脸上和身上砸去。
被砸了一头一脸的岑行戈也不生气,反而是笑嘻嘻的换了另外半边脸凑过去,至少这样能够让他心里的愧疚感要少一点。
不就是挨打吗,他挨的打还少吗?
就算这次不一样被打的是脸,但是这两棵树就跟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被孩子打脸算什么,只要让他心里好受一点,只要让娘子的心里好受一点。
……
这是碧荒第一次进入到岑老夫人的房间里。
和她与岑行戈的房间里别无二致的简陋,或者说还要更简陋一些。
至少岑行戈为了成亲还为她制备了妆奁,而岑老夫人的房间就一张小木床,一张放着油灯的小方桌和一个衣柜。
“就跟我坐床上吧。”岑老夫人说着拉着碧荒做了上去。
无论平时有多嫌弃岑行戈,可关键时刻总是会担忧关心他,岑老夫人拍拍碧荒的手背,“那孩子虽然做错了事,却是无心之失,行戈的为人你应当是知道的。”
“祖母我知道。”碧荒对着岑老夫人面色柔和了不少,“只不过相公也该吃些教训了。”
她并没有告诉岑行戈那两棵树其实是他们的孩子。
或许相公能够接受她为异类,却不代表着能接受自己的还是是两棵树,她本想着等到两个孩子能够化形了,再照着人类产子的方式将两个孩子带来,在化形之前的日子就让相公和孩子培养一下感情,却没想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
听到让岑行戈吃教训之后岑老夫人就笑了,“是该吃些教训了,都是要当爹的人了,还这么鲁莽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