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实际上,除了一开始因为哭得形象全无有些脑抽说出的话之外,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情绪存在。
那是他的父亲,生他养他,将他一切的好事坏事都看在眼里的至亲。
在父亲的面前,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什么错误不能犯的呢?
他的父亲能够用生命来救他,他又有什么脸去纠结一些不必要的脸面问题。
只不过这样一来,要是让他开口说要参军自立门户,他自己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可如果不说,六年的分别就成了一个最大的笑话,他这些年的坚持和自我折磨又是为了什么?
祖母可以说是因为以为自己亲侄子被自己亲儿子杀了无法面对现实,痛苦之余来到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洗涤灵魂充实自己。
那他呢?
放弃了理想和家人,只因为少年人的冲动就让他的家人为他担忧难过了这么些年。
想一想就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畜生。
何况他现在有了孩子,就更能够体会到这种感受。
要是哪一天他在外面拼死打仗回来,还没感受家的温暖就发现了房子被烧了,儿子和娘都变成了一具焦炭,他怕是离当场去世的距离也不远了。
他假装看风景的飞快瞥了一眼岑王,见他眉头紧皱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想老父亲思想僵化古板可能说不出要跟他和好的话,那么他作为人子,就应该主动出击才是!
岑行戈在碧荒的裙子上揪了一把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在岑王的面前站定了。
碧荒:?
裙子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