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荒轻笑,“我可没说什么。”
他们说话的时候,采荇已经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却绝望的发现身体比之前还要僵硬。
她甚至无法直起身来,只能无力的瘫在监狱简陋的小床上。
岑行戈一见如此就出言嘲讽,“面子可真够大的,死到临头了也这么狂妄。”
“不,相公,她是瘫痪了。”
岑行戈:?
他仔细一看,采荇的手脚正在无意识的抽搐,像是努力的想要动弹,却无论如何都没有知觉。
他啧啧称奇,“真的瘫了啊,这是坏事做多了。”
采荇怒瞪他一眼,若是在之前,只要一发毒药过去,别管他是什么王府世子还是什么,尸体都不会剩一具。
可是现在!
采荇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开始疼起来了,加上因为肢体僵硬而生出的恐惧,昨夜大夫的一席话不断的在脑海中盘旋,绝望与惊惧相缠绕,看着相携而来的岑行戈和碧荒,她甚至连嫉妒之心都无力升起。
“相公你先不要说话,我有问题要问她。”
碧荒推开门,冷冷的看着牢门里瘫软不起的采荇。
采荇撇过头去,“我说过了,令牌是我捡的。”
说话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的声道似乎也出了些问题,每一个字说出来都像是老旧漏了风的风箱里挤出来的。
岑行戈忍不住皱眉,他确信将采荇关在这里之后就没有人对她对做些什么,就连饿都没饿着,怎么就忽然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