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行戈和岑老夫人这次去战场,除了大庆有能干的将领实在是不多,另外就是这些年的欺君之罪也需要他们在战场上用功勋来将功折罪。
他们要上战场,留在府中的岑王妃碧荒和两个孩子就需要被好好的安顿下来,有碧荒在,岑行戈其实一点都不担心贼人趁着岑王府男丁不在来趁火打劫。
谁是火,谁是劫还不一定呢。
他就是舍不得。
他和碧荒成婚也就一年的时间,这入了京的年还没过,就要急匆匆的赶赴边界了。
岑行戈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惆怅,甚至还想着把碧荒缩小成人偶揣进自己怀里跟着走。
但是他也知道这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再是不舍这一天也到了,岑行戈含着一泡酸水亲了亲因为离别前的疯狂而累得现在还在沉睡的碧荒,转过身毅然决然的就跑了。
他怕他再磨磨蹭蹭一下,就要将碧荒拴在自己裤腰带上带走了。
只是所有分别的悲伤和不舍,在看到军营门口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女将时都变成了茫然的呆滞。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的娘子不是在床上累得睡着了吗,眼前的人又是谁?
所有的疑惑在听到那柔和却坚毅的声音时变成了一簇簇烟花炸响在脑海中。
“报告将军!校尉岑碧荒前来报道!”
他的娘子,跟着他一起来了。
岑行戈鼓着气把她拉进了自己的营帐里,“说,你怎么过来了!”
碧荒笑着眨眨眼,“报告将军,因为末将想你了!”
这一记直球,砸得岑行戈脑子里没放完的烟花一瞬间全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