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白顾黔的推波助澜,毕竟他是最希望白盛华身败名裂的人,不惜把白家这滩脏水搅得更加混浊不堪。

白诗璃此时必然也自顾不暇吧……

正想着她,忽然感觉包里有什么振动了一下,拿出来一看,竟然是白诗璃打来的电话。

她语气倒是很平静,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疲惫,问了萧瑟瑟一些关心她近况的问题。

萧瑟瑟知道她打电话的目的绝不只是关心自己而已,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果然,说完这些,她又开始问白顾黔的近况。

“他也挺好的……”萧瑟瑟不知道该怎么说,经过之前的事以后,不管是白诗璃两姐弟之间,还是她与他们之间,都好像多了一层尴尬地屏障。

“我觉得把遗产捐出去的消息你也看到了吧?”白诗璃适当地转移话题,“其实,这些财产里按理说应该有阿黔的一份,到时候我会举办一个捐赠仪式,如果他愿意出席的话,你就让他联系我吧。”

白诗璃自己说着也没报什么希望,最后要挂电话时,突然喊了萧瑟瑟的名字。

“萧小姐,阿黔这些年默默背负了这么多,一定很苦……能够遇见你是他的幸运,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好好跟他在一起吧。”

不过几天不见,白诗璃似乎成熟了很多,曾经坚信不疑的血缘羁绊成了致命的凶器,彻底摧毁了她的价值观,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带着一些怅然。

萧瑟瑟愣了愣,也说:“白小姐你也是啊,看开一点吧,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祝你和凌先生幸福美满。”

白诗璃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嗯,同样的话也送给你,要幸福呀瑟瑟,还有阿黔……有缘再见吧。”

“嗯,有缘再见。”

萧瑟瑟在外面办事,直到傍晚才坐着车回白顾黔的家。

落日像摊开的蛋黄,挂在竹海上头,把天地都染成了绯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