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飞蓬放松了身体:“虽然你已改变了瞳色,但你们的眼神相似而不同。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睛比你明亮,很少会暗沉。当然,你们始终是同一个人。”
【重楼】忽然拂袖,篝火蓦地灭去,空间之力回旋盘桓,直接将洞穴完全封死。他迈步走上前去,用力极重的按着腰身,将人掼在树干里。
“是吗?你现在还觉得,我是他?”【重楼】的嘴角微微勾起,可眼神并不友好,暗沉之余燃着显而易见的火焰,突然扣住飞蓬脖颈的动作,更是强势而透着些许不祥的意味。
飞蓬的精神虽好,却还是因伤势未愈,透着一些疲倦和虚弱。被这么掐着脖子,强迫性抬起下颚,他竟一点儿怒意都没透露。
出乎【重楼】意料的是,飞蓬专注的看着自己,眼神好笑而纵容:“如果你不是他,怎么可能跳舞?所谓心魔,不过是被压制的另一面。于重楼,这一面是阴暗,是童趣,也是羞赧,是他平日里不想表现的、总是在压制的一切。”
【重楼】一下子愣住,他下意识想松手,又端着架子不想认输,一时间便僵持了起来。
“你要恼羞成怒多久?”过了一会儿,飞蓬冷不丁的问道:“维持这个姿势很累,我想睡了。”
【重楼】吓了一跳,最先想的终究还是飞蓬的安危:“不能睡!先疗伤。”
正在此刻,结界外传来的恼怒的敲门声——“哐哐哐!”
一神一魔赶忙转过身,已都提起了戒备。先前不是没察觉遮天血藤的到来,只是对方没有动手,他们自然也不想平白再树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