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此言,伏羲站起身来。他要去调息一下,反正自己从开始就不指望儿子能老老实实,谁让飞蓬一贯光明正大、无所畏惧呢,如今帝宫已设下层层叠叠的阵法,保证照胆神剑想开启去泉心的通道,都无法成功。短时间,飞蓬出不了帝宫的。

瞧着伏羲走入内殿,被丢下来的飞蓬一言不发,只席地而坐,开始研究附近阵法,没半分焦躁之意。

师父一向很有自信,但自己是他一手教出来的,阵道上彼此有相近之处。而且,自己这些年于时光法则上,也颇有感悟、进步不小,师父却常年待在神界,对于自己如今的全部实力,并不是完全知晓。

所以,帝宫能困自己多久,真是个未知数。飞蓬微微勾起唇角,开始了研究。

一个月之后,帝宫轰然巨震,从云端直坠而下,霎时间化为废墟。

飞蓬抖落衣襟上的砖瓦,匆忙步入后殿。他将帝宫几个阵法相连,改动了阵眼和方向,想不到激起的冲突比自己想的更强,竟把帝宫给震塌了。

伏羲负手而立,雪白的前衫上赫然有着血迹。

“您之前就受伤了?”飞蓬脚步一顿,澄澈的蓝眸里闪过惊讶。而后,难得有了愧色和忧色:“您没事吧?”

原本气得想把儿子揍一顿,伏羲眼见飞蓬眸中的担忧,冷脸一下子摆不出来了:“无事。”他有气无力的挥挥手,眼中露出一抹无奈,叹道:“所谓天命,不管挣脱反抗,还是顺其自然,往往都摆脱不了。”

“您…”飞蓬有点儿懵:“是算出了什么吗?”

伏羲看向飞蓬,眸色有些沉郁:“飞蓬,若你知晓自己有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