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容我放肆一二……陈太忠此人,暴戾成性,希望贵门能足够地重视,否则魏家的今天,也许,也许就是玉屏门的明天。”
“你好大的胆子,”童芸荔听得一拍桌子,脸也沉了下来,“你魏家主动招惹于他,正是自寻死路,居然敢拿我玉屏门相比……莫非你以为,你的那点小心思,我们都不知道?”
这话直指痛处,也是高阶天仙的担当,她不怕明白说出来。
倒是柳明辉看得暗暗摇头:童长老……果然是心里藏不住事的脾气。
“我魏家固然是招惹于他,但是玉屏门更是早些时候,就招惹了他,”到了这一步,魏丘山也豁出来了,他一脸的肃穆,“若非贵门授权巧器门,他的女仆何至于惨死?”
童芸荔闻言,先是微微一皱眉,然后轻轻抿一下嘴巴。
玉屏门在此事里的角色,她也清楚得很,但她是宁折不弯的脾气,于是接着冷冷一哼。
“我门中的事,自有人操心,不要拿你家的事,来绑架我玉屏门,我知道你是段天涯的好友……不过,我劝你还是及早退去,省得伤了两家和气。”
段天涯确实是魏丘山的好友,两人在游历中州时就认识了,然而,段天涯是清阳宗弟子,后来修为精进,不是魏丘山能比的。
童长老这话,就点明了关系,省去了很多口舌,但是从本质上讲,也没有得罪魏家很多——两家的差距,实在太明显了,她不想被利用。
至于说未来的合作,虽然可能性不大,她也没有明确地拒绝。
所以心思少的人说的话,未必就不可取,只能说,童长老确实比柳堂主果断。
魏丘山一听,心真的是沉到谷底了,若是玉屏门都不敢站出来跟陈太忠硬扛,那他这一番的上蹿下跳,又是图了什么呢?
在他的想像中,玉屏门该是最急着找陈太忠麻烦的。
如若不然,等陈太忠找到玉屏门来,那还有好吗?
就算玉屏门挡得住,起码也要颜面扫地了,对于一个称门的宗派来说,真的可以接受这种耻辱吗?别人会怎么看?
殊不知,他也是太过大看玉屏门了,站在一个家族的角度,考虑一个门派的决定,那确实有点可笑——一个宗派能一直传承下来,不但要玩体制,也要认清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