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神神秘秘地说,“不知客爷想去南城这边住下,还是去北城?”
黄昆看了一眼在一旁早已呲牙咧嘴的姜道,无奈只得吩咐小刀,先在南城住下,有机会再去北城。
这花满楼是许家的资产,据说许家是东京城有名的富商,资产愈千万,不过许家只做三种生意。一种酒楼,一种客栈,再就是青楼。酒楼就叫花满楼酒楼,客栈就叫花满楼客栈,青楼只叫花满楼。
黄昆姜道在小刀的带领下,晃晃悠悠,不紧不慢走在南城大街上。大街上人来人往,路边有做生意的小老板,也不顾生意和几名熟人下着棋;贩夫走卒们,一边擦着汗一边跟旁边的人打着招呼,也不管别人理不理,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一群衣着花花碌碌的小孩在追打嬉闹。黄昆自恃英俊潇洒,却没人理,更没有想象中的回头率,不过因为街上虽然人多却没有见过几个俊姑娘俏媳妇。只有身体健壮的大嫂,步履蹒跚的老太。
黄昆也不理前边牵着马一直唠唠叨叨的小刀,倒和姜道一个神情,那就是充满好奇地东张西望。南城大街,不是一般的宽,估计十匹马并行没有一点关系。这大街并不是想象中的土路,都是由碎石子铺就,可能年代久远,又经常被人打扫的关系,有棱角的石子都已被磨平,看起来很结实,又古朴。街的两边都是些青石砌成的民居,整整齐齐的二层小楼,可比黄昆前世见过的中国古镇的民居气派多了。
日头已经偏西,黄昆看了看天,嘟囔着,“就这样走了半天,还没逛完半个城,不愧是座大城!”
小刀扭过头,鄙视地看了一眼黄昆:“你没看我们一直走的就是南城大街吗,要是各处都转转,没有十天半月不可能转完的。”
在小刀的指引下,或左或右或直走,不肖一个时辰便仿佛走到了城郊外。一大块足有上千亩的茶园便出现在三人面前,茶园周围由丈许高的木栅栏围着。茶园门口则是一个巨型的花门,门楣上悬着一个斗大金黄匾牌,龙飞凤舞几个大字“花满楼客栈。”下面还有三个小字曰“茶园站。”花门边竖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贵客请进,游客止步”。
黄昆刚下马,院门口便走出两个衣着整体得体,却是同样蓝白色服饰的少年来。两人看来年纪与黄昆差不多,看样子应该是店小二之类的,不过却行的端端正正,不卑不亢。二人冲黄昆姜道二人一拱手道,“二位公子爷是来住店的吧,请随我来。”说吧,便做出一请的姿势来。
黄昆指了指门口的牌子看着小刀问道:“他怎么知道我是住店的,而不是游玩的?”
小刀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后自豪地朝天一笑也不说话。旁边那小二温和一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小刀隔二差五就会带客人来,时间久了,他一领人来,我们自然就知道客官是住店的了。”
走在足有五千亩大的茶园里,满是清新的气息。就连小路旁边晃来晃去的大狼狗都是神清气爽的。
黄昆前世也喜欢喝茶,只不过是为了冲烟味。所以对茶并无研究,喝的也是些什么次品的碧螺春,毛尖之类的。
谈笑间几人便穿过茶园,远远便看见几座宽大的建筑,来到近前却是五栋宏伟楼阁。楼很高,有五层。蓝砖砌成,明黄色琉璃瓦覆盖。给人以厚重大气之感。五栋楼呈“回”形分布,中间的一座敞开着四扇大门正对这四周旷野,设置巧妙异常。
黄昆顿感新奇,正想进院四处瞧瞧。却见正中那座楼的楼梯上袅袅走下一个妙人来,却看此人:百合花衣随风飘,窈窕细腰左右摇,玉肌似雪不粘尘,粉面带春含羞笑。
高挑的个儿,丰满的胸儿,小巧的脚儿,盈握的腰儿。人间极品啊,黄昆有点眼直了。只见那女子盈盈走到近前,微一欠身含羞带言道:“小女子花莫笑恭迎客人远道而来,先请楼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