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蒂斯搅动金色小勺的手停下来,他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他抿了抿唇角,抬起眼眸,漂亮的海蓝色如同梦境之空般深邃:“我很抱歉。”

声音平缓又认真,携裹着十分的诚意道,“我很抱歉,镜。”

鹤田镜单手托腮,优哉游哉回复:“过去了。”他坦然回望,眼底是一片平静。

既没有恨意,也没有释然,更没有惊喜。如高山冰湖,不起一丝一毫波澜。

尤里蒂斯目光注视着这样的银发之人,他心中清晰明晓,对方口中那句简单的“过去了”,不代表对方选择原谅,而是因为对方根本不在意这些了。

无所谓是否有致歉,过去的都已经过去。鹤田镜不会回头再看一眼,他们的过往也不会再激起他心中的波澜,至交之心永远留在过去,现在所有的玩笑话只是一个过去投影而已。

“当时的局势太复杂了,我必须跟着找我的管家去意大利,而且时间很紧急”

尤里蒂斯神情看起来十分复杂,他纤长的睫毛轻颤,试图解释些什么,声音却在鹤田镜平淡的姿态中一点点低了下去,最终全部咽回腹中。

对方早已心如止水,再多的解释也是苍白的。

尤里蒂斯咬了咬下唇,肩膀耸低之时仿佛带着几分孤独与脆弱,他最终低叹道:“你是我唯一托付过真心的朋友,镜。”

“还是叫我鹤田吧。”镜是独属于另一个人的称呼。

鹤田镜咬了口叉起的柠檬千层,轻快道:”好了,回归最重要的正经话题——所谓的危险到底是什么?”

尤里蒂斯轻呼出一口气,重新收拢思绪摆正神情,再度变回那个手握力量的掌权者、无破绽的领袖人:“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