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与我爹保证发奋读书,考取功名,我爹才没有再计较我与能儿来往的事。”
秦钟说着,执了智能儿的手。
“如今能儿与我相见还多有不便,但我爹答应了,只要我考上秀才,就能替我设法让能儿还俗。我何时成了举人,我爹就同意我两婚事。”
智能儿满怀情意地看着秦钟。
宝玉听得大为震撼。
想当初他与秦钟说话,如何说过这些功名之事?
哪怕这段时日秦钟发奋了,秦钟亦知他性情,不曾在他面前提起。
“若无功名在身,咱们究竟算什么呢?若不得荣耀显达,咱们又如何能继续过着这等逍遥日子呢?”秦钟凄然笑道,“今日既被你发现我与能儿的事,我倒也不怕与你直言了。”
“你我昔日自认见识高于世人,可我后来才明白,是你我自误。”
宝玉也不知如何反驳,只得叹息道∶“何必再说这些?”
能儿既在,他也不愿多做打扰,只与秦钟约好了贾政回家前,他每日里都要过来一起读书习字,方从秦家离去。
且说贾政虽已回家,但并不曾多问宝玉功课。
他回家后也没歇上两日,就又被派了新职,又有了别的事忙碌。
虽然年关将至,也不必多少时日,便是官衙封印之时,但到年节,贾政又哪有可能不用忙家中一些琐事的?纵有贾琏替他办事,仍有诸多杂物须得他来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