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冉拧起眉,她昨夜本欲走的时候,谁知床上那人一个翻身转过来,紧紧攥住了她的手,攥得她手生疼,她抽不出手来,又瞧着对方那副模样,可怜得紧,于是就顺势坐到了榻边。
结果被傅沛白攥着手,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回去后便失了睡意,怎么也睡不着了,本来打算白日出去游船消耗一点精力,待到今晚能好好休息一下,将将睡着,这人又来扰她,实在有些气人得紧。
“别吞吞吐吐的,有事直说,没事便走。”
见陆晏冉有些不耐了,傅沛白只得鼓足勇气说道:“我就是想为昨晚醉酒后发生的一些事给峰主道歉,如果我昨晚有什么越矩的行为,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还望峰主原谅,不管我说什么都是胡言乱语,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越说,她头便垂得更低了,一副犯错等待受训的模样。
陆晏冉简直快气极反笑了,在船上也是,现在也是,所以这人就是为了昨晚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么。
还真是有够执拗。
她眼神轻飘飘的落在傅沛白的身上,淡淡道:“那你自己说说,该如何受罚?”
“但凭峰主处罚。”
陆晏冉眯了眯眼,“我记得你已经欠我一个惩罚了。”
傅沛白踌躇的嗯了一声。
“那便还是欠着吧”,陆晏冉淡然说完,起身走回了榻边。
傅沛白急急起身,郑重道:“好,峰主想什么时候讨回便什么时候讨回。”
门最后在傅沛白退出屋子的时候缓缓合上,她借着门关合之际,留恋的看着榻上女子纤瘦的背影,焦躁的心最终缓缓平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