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几人已经由族人带回房间休息了,医女说她们服用了某种药性很强的迷药,可能要明天才能苏醒。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流动,夜色愈发深沉,傅沛白仍然保持着静坐的姿势,明霄剑靠在身侧,她像是在等某个人。
子时过半,窗户响了,她等的人终于到了。
傅沛白缓缓抬眼,看着从窗户翻身进来的十七,淡淡道:“你来了。”
十七站在窗边,淡然回道:“你如何得知我会来?”
“东西没到手,你们会死心吗?”
不用回答,答案显而易见。
两人同时沉默了,十七虽说是来窃取登陵碎片,这会却没了进一步的动作。
傅沛白看不清她的脸,也不想看清,不想看到对方是如何用这张脸将自己骗得团团转的。
“所以从始到终,这一路上你都在骗我,是吗?”
“从一开始你接近我就是有所图谋,是吗?”
“什么西南寻友,龙虎寨被掳,甚至当初在天极宗落水一事,都是你精心策划的,是吗?”
“苦禅前辈也是你们杀的对吗?”
问到后面,傅沛白的声音愈来愈大,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忿怒的声音中藏着一丝哽咽。
十七垂下眸,声音空灵又悠远。
“是。”
没有想象中的辩解,甚至连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只有这么一个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