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刚走到这里,舒宴宴就感觉侧边的床铺出现塌陷。
但她此时根本来不及为自己灵敏的听觉欢呼,属于食草系东西的第六感告诉她——
她现在很危险。
那个在纠结要不要“自然醒来”的蠢萌念头已经被她摔到地上踩了三脚,一把丢到了垃圾堆。舒宴宴闭着眼,大有把上眼皮跟下眼皮直接焊死在一块的架势。
于是现在,她全部的注意力便放在思考自己的表情会不会太用力这个担忧上。
下一刻,她听到楚俞发出一声轻笑。
她已经躺到舒宴宴身边,一手撑着头,一手在舒宴宴脸上描摹。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
从发现舒宴宴状态不对的时候开始,她的心就一直紧绷着。一直到刚才,医生初步检查判断舒宴宴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正常进入发/情//期,她这颗心才算稍稍放下来一半。
而另一半……
在她躺下来,指尖触碰到舒宴宴温软的脸颊之后,也终于落了下去。
就这样安静地凝望对方,沿着她的脸部轮廓一路描摹,楚俞竟感觉越来越欢喜,越来越安宁。这种欢喜和内心的宁静甚至让她多了点耐心,耐心陪着装睡的小骗子再多演两分钟戏。
可她享受着,舒宴宴却不好受。
她痒……
楚俞的动作很温柔,刻意避开茧子,只用指腹最柔软的嫩肉在舒宴宴脸颊轻划。可就是这种温柔实在太要命,舒宴宴只觉得她触碰过的地方都泛起痒,差点令她破功苏醒。
就在她再次考虑要不要“苏醒”,好避开对方的“骚扰”时,她听到楚俞开口。
“你要这样跟我完成标记吗?”
她又笑了一下,手指在舒宴宴侧脸轻点:“嗯……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舒宴宴眼皮狠狠颤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