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感谢她，不然……我们还不知道再有多久才能相见呢……”

如果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主观意愿上并不想离开混乱联邦——

舒情就是在那里失踪的，她一直觉得自己最好是留在原地，等待对方归来。

方素卿的劝说和建议，是她勇敢迈出这一步的部分原因。可以说没有对方，她可能还会再等几年，等云苗稍微能离开大人照看的时候，才动身来帝国。

楚俞愣了一下，随即了悟。

“那还真得好好感谢她。”

她这句话还算真诚，只是里面多多少少添了亿点点酸味——

对方帮助自家媳妇的行为要感激，但对方觊觎自家媳妇的账，也不能轻易就勾销。

舒宴宴还在不自觉拱火：“所以你不要再说素卿的坏话了。她是个很成功的企业家，为人又特别正直，没有什么坏心眼的。”

楚俞挑眉，开始提出她话里的悖论：“成功的企业家一般都是利益至上的，你是怎么看出她没坏心眼的？”

舒宴宴嘟嘴：“你……一边是工作，一边是生活，这个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嘛？”

楚俞深知这样下去不行——她越是说方素卿不好，舒宴宴肯定越是不同意。这要真辩驳起来，到时候舒宴宴把对方的优点和善举都复习过一遍，场面就越发难以收拾了。

她眼珠子一转，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

“你说方素卿给了你很大的优惠对吗？这里是首都非常有名的商业街，租金不可能便宜，她每月收你多少帝国币？”

舒宴宴毫无心机。她在手机上调出当初与方素卿签的那份合同，展示给楚俞看。

“喏，你看，租金就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