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跟你们说了,第二个法子是粉饰太平,怎么一眨眼就忘了。”丘先生端起酒杯,一脸功成身退的高人模样。
卫紫菀呼吸一滞,脸上的笑意缓缓收了起来:“先生似乎没明白,我问的是具体操作方法。”
丘先生笑笑:“丘某明白了,不明白的是你们,天色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忙,回见。”
说完,他抬脚就走,不远处的小厮见状,便走上前来收拾桌子板凳。
不一会的功夫,大门前什么都没有了,仿佛刚才那一幕都是幻像。
只剩下两个愣在当场的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秋风继续吹,吹得人头脑发凉。
“这是懒得掩饰了,还是故意耍我们?真是不可理喻。”白芷默默握了握拳,不管是哪种可能都很令人恼火。
卫紫菀看着那一道已经走远的身影,声音淡淡:“夫君可以说得再难听一点,此等无赖行径,死猪不怕开水烫。”
仗着她们如今要倚仗山庄,不问她们的意愿便任意说教,什么刚直之辈,什么高人,之前真是抬举他了,一个不懂得尊重人的酸儒还差不多。
她长这么大,还没这么被人戏弄过。
面前的女子嘴唇轻抿,眼神冷清,少有的表情严肃。
白芷默了默,看来这个祸水也被气到了。
她想了想丘先生的话,走到卫紫菀身前:“正事要紧,以后避着他就是,若是避不过------就刮骨疗毒。”
卫紫菀站着没动,眼神有些意外道:“如何刮骨疗毒?”
白芷冷笑一声,淡淡道:“如他所言,纵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摊开牌求个清楚明了。”
义父说要忍,要与人为善,如此才能在宫里活下去,可一味的忍让只会磨了自己的性子,就像方才一样,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