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钻进季怜星的耳朵,让她想起了辽阔的雪,清脆中带着一丝冷感,有点像江曙。
不,怎么可能是她。
季怜星手摸上门把手,冰冰凉的感觉,她稍稍往下压了点儿,往前一推,门开出小小的缝。
屋子里光线很暗,透过门缝,她只看到一个复古铜色衣架。紧接着门被推开,视线落开,桌子上放了一盏磨砂色的台灯,光线是柔弱的白,台灯旁是透明高脚杯,里面是三分之一的红酒。
一股好闻的味道飘进季怜星鼻子里,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好像是两种味道,应该是玫瑰中夹了点儿雪松。
“过来。”沙发上的女人又说了一句,语调和刚刚差不多冷。
季怜星挪着步子进门,却没有勇气抬眼去看她,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或许对方也是女性的原因,她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更多的是一种尴尬。自尊心作祟,她不敢看她,不敢抬头。
毕竟她们要做那样的事,两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确实很尴尬很羞耻,至少季怜星是这么觉得的。
“抬头,看我。”她的声音像白开水里放了一块冰,寡淡又冰冷。
声音很像江曙,季怜星特意甩了甩脑袋,想把江曙的模样从她脑袋里甩出去。
她抬头,看到沙发上女人,一只脚随意搭在另一只脚上,靠在沙发上,姿态略带慵懒,她身姿苗条纤瘦,穿了一套黑色西装,v领设计,内衬冷色蓝白翻领衬衫,领口有小小的刺绣,细节到位。
季怜星视线落在女人平直的锁骨上,接着向上,是白净的脖颈,再往上看,是一张冷艳的脸。一双撩人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翘,目光却里透出神秘朦胧的光,形成一种反差,给人一种天然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