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季怜星落回现实，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掉落现实过后，季怜星听到了江曙的声音，厚重的呼吸一声叠一声。

她在水中划拉了一下，发出哗啦的水声。周围都是氤氲的热气，雾蒙蒙的，玻璃上全是蒸汽，觉得有点热。

江曙没说话，季怜星也是，她们的思绪还在另一个世界。

过了很久，江曙才说：“好了吧？洗一洗吧。”

这句话她四十分钟前就说过，磨磨蹭蹭到现在还没执行。季怜星闭着眼点头，没什么力气，她觉得整个人都非常虚脱。

全是在江曙的帮助下完成的，她很细心，细心到每个细节，季怜星太累，也没和她倔，随她去了。

从浴室出来，两人都有点热，季怜星打开空调开始送冷风。

江曙把温度调高了点，“这样肯定会感冒的，你先去躺着休息。”

季怜星慢慢地走，脚如灌铅，每一步好像都相当虚浮，江曙拿着空调板一边摁一边盯着她笑。

“你还笑！我腰好酸啊！”季怜星几乎都快哭了，刚刚太投入，她甚至不知道只有一只手方便的江曙到底怎么进行的，但是感觉相当好，就是累了点。

是真的很累。

“好好，我不笑，你快去躺着。”

当季怜星挨着枕头的那一刻，她好像完成了人生中了不得的事，堪比一口气跑了一千米，或许还要吃力一点。

快乐过后带给她一点点空虚，好像整个人被掏空。以前还觉得这个词不是很恰当，但这次是彻底感受到了。

江曙调好温度之后也过来躺在她身边，见季怜星没什么力气说话，江曙也没和她搭话，支起身关掉小夜灯，两人才真正躺下。

黑夜寂静，房间里落针可闻，只有空调的嗡嗡声。

江曙听到身旁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季怜星翻了个身，紧接着一只手搭在了她肚子上。

“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