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对。
那明明是温之寒准许她进去的!
温之寒都不介意,她介意什么?
——对,温之寒都不介意,她有什么好介意的!
换了几个呼吸,她冷静下来了,爬上床睡觉。
结果当晚就梦到温之寒了。
在梦里,那件睡衣又一次脱落下来,就此再也没有穿上去过。
她和温之寒有了比平日更亲近的举动,胜过牵手、挽手臂。
她们在梦里纠缠不清,掀起一次又一次的春色。
——她被吓醒了。
抓着被子,她满脸无措地盯着天花板。
脑子就像是故意跟她对着干似的,还在不停地给她回放那场荒唐梦。
这一刻,主导她所有情绪的不是恶心,而是愧疚——对温之寒的愧疚。
温之寒平日里对我这么好,我居然对她做这样的梦……天呐,邵慈心你这个禽/兽!
为此她半宿没睡。
她生怕自己一睡着又会在梦里对温之寒这样那样。
只可惜最后还是抵抗不住汹涌的困意,艰难睡去,于是第二天醒来精神十分糟糕。
温之寒一眼就看出她精神不好,顿感忧心:“你怎么了?
“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请假?我带你去看医生?”
邵慈心一看她对自己这么好,罪恶感更强了。
摆了摆手,摇摇头,说了句:“我没事,不用请假。”
然后就闪身躲进卫生间。
打开冷水,泼在脸上,迷糊的思绪骤然清醒。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又拍了拍脸。
清醒一点邵慈心,清醒一点。
做这样的梦本来就很尴尬了,要是被她发现就更尴尬了。
人生如戏,拿出你的演技和厚脸皮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你怎么对得起人家对你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