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遂心看了她一眼,正对上她泛着些微水光的眼,陷入一阵沉默,半晌,冷声开口:“怎么回事?”
“昨晚,伤到了,那法印好厉害,我原本以为没事的,但好像受到影响了。”无忧解释道,“容我缓缓。”
池遂心皱眉,“我是说,谁让你趴我身上的?”
“你。”无忧回道,“你的梦里有我,你知道这就像什么吗?”
池遂心直觉不会是什么好话,指尖微动了一下,确认身体恢复控制,抬手将无忧推开,面色沉沉。
没等她起身,便被无忧按住肩膀压在床上,池遂心皱着眉头抬眸,便见对方眉眼微扬,长发顺着肩头滑落,墨发红唇雪肤,一眼十足惊艳。池遂心移开眼,心头一阵思量。
无忧凝眸盯着池遂心,看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就像是一块肉毫不自知地在一只饿狼眼前晃,我没忍住贴上来也是无可奈何的。”说罢,无忧便自顾自走到一旁,虚扶着一扇水墨屏风,回眸看向池遂心,眉眼如画。
池遂心坐起身,再看向无忧时,便发现她是真的被那法印伤得不轻,此时立在那里,像是一个虚影,她的脚下是一片血色的彼岸花,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盛开、凋零,似乎在短短一瞬便经历了数个轮回。
池遂心走到桌旁坐下,顿了两秒,淡淡地开口:“过来。”
无忧却只是遥遥看着她,“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耽搁行程。”
“我再说一遍,过来。”池遂心眉眼微沉,话语里染上几分不悦。
无忧盯着池遂心看了两秒,乖乖走到她身边坐下,脚下的彼岸花海在池遂心身周划出一个明晰的界限,像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