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古怪,池遂心低眉沉思,但料想应与失去的记忆相关,也就没过多纠结。
只是池遂心这一垂眸,没看到无忧侧眸看她,眉眼透着几分思量,其中意味幽沉,诡秘难测。
周齐似是从池遂心分外苍白的面容上看出了她此刻的状况,垂眸脱下外套,再抬眸时却见自家师叔身上已经盖了一张薄毯,不知是哪儿来的。他下意识看向无忧,正对上对方那张冷意森森的脸,悻悻地把外套穿回去。
好家伙,那架势,仿佛他这外套沾到师叔半分,他和他的外套就该寿终正寝了。好凶。
池遂心是没发现无忧这一眼警告的,只拢了拢身上的薄毯,道了声谢,也没问无忧一只鬼带这东西做什么。
无忧扫了池遂心一眼,目光有些淡,“我倒是没料到,你会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我原以为,没了我,你的日子会好过些,毕竟你这人,为自己考虑向来周全。”
“试探就不必了,我什么都没想起来。”池遂心淡淡地开口,因为寒意侵袭的关系,唇色很浅,看着颇有些冷月孤星的感觉。
无忧凝眸,“是试探,但话也不假。”顿了片刻,她又轻声道,“抱歉。”话里仿佛含了夜里缥缈的雾气,风一吹便散了。
池遂心蹙眉,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于是冷言冷语地开口:“若是这幅样子,就离我远些,省得我看了心烦。”
无忧一怔,眼前人好似有些不爽,这不爽……来源于……她的道歉?这一认知让无忧的眼睛亮了几分,她粲然一笑,声音温温沉沉,“我偏要让你心烦。”
池遂心睨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瞌上眸子,皱紧的眉头却是松了。
要让池遂心来解释她此番作为,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莫名觉得,这人生来桀骜尊贵,不该低眉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