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珍无奈地叹了一声,叫了辆出租车把人带回了家。
家里乱糟糟的,她通勤一小时,上班九小时,到家已经挺晚了,根本没有收拾的时间,刚回来就赶着去酒吧捡醉虾。
醉虾往沙发上一躺,像是要长睡不醒了。
林珍珍有点头疼,弯腰把瞿新姜丢在地上的包捡了起来,包很轻,只装了几张已经用不了的银行卡,一点零钱,还有回国的那张机票。
家里只开了一盏小灯,为了省钱连电都不舍得多花。
瞿新姜掀开眼帘,没精打采地说:“饿了。”
林珍珍去给她煮了一锅泡面,拉开冰箱看了看,切了两片肉进去。
热乎乎的泡面端到面前,放在巴掌大的小圆桌上。
瞿新姜不至于醉得太厉害,人还有一半是清醒的。
闻到香味,她窸窸窣窣爬起来,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放进嘴里的那一瞬,她被烫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林珍珍忙用手往她面前扇,“你急什么呀,这还烫着呢。”
吹凉后,瞿新姜又吃了一口,咀嚼得极其慢,像是难以忍受这口感和味道。
连装泡面的碗都很廉价,搪瓷的,像是一摔就会掉漆,跟医院里的痰盂一样。
瞿新姜从泡面里翻出来两片肉吃了,筷子一放,又躺了回去。
林珍珍拿不准她在想什么,“不吃了?”
瞿新姜侧身躺着,一双眼在晦暗的灯光中显得黑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