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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珍珍皱起眉,“他们……真的什么都没给你留吗。”

瞿新姜没有说话。

林珍珍叹了一声,突然觉得很疲惫,一声不吭地把泡面端去了厨房。

这段时间,瞿新姜的睡眠一直很浅,就算是喝了酒也不太睡得着。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厨房里的声音吵醒的,烦闷地睁开眼,只见厨房里亮着一盏小灯,而林珍珍站在里面。

林珍珍在热她昨晚吃剩的泡面,吃完后轻手轻脚地放下了碗筷,明明连洗碗的时间都没有,但出门前却在她面前停顿了一阵。

等听到关门的声音,瞿新姜才睁开装睡的眼,看见小桌上用杯子压着几张钱。她定定看了一会,这点钱,怕是以前买她一口酒都不够。

公寓的隔音效果并不好,连电梯都没有安装,隐约能听见林珍珍高跟鞋的声音。

声音远了,她才坐起来,盯着杯子下的钱发呆,过了好一会才骂了一句“白痴”。

被娇惯了二十年,这还是她头一回走进厨房洗碗,她不知道要把洗干净的碗放在哪里,擦干净手就出了厨房,又开始翻看手机里的通讯录。

她几乎把通讯录里的人都找了一遍,唯一越过了一个人。

在看见那个名字时,快速地划了过去,连一秒也没有停留。

这个人是她快乐过往里唯一的阴影,是她就算落魄到四处乞讨也不敢联系的。

出国的这十年里,她也没少在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之所以会把对方的号码存在手机里,是因为两家是世交,不是瞿家和傅家,而是覃傅两家。

只是覃家在多年前就没了,覃小琉因为瞿漛的出轨而跳楼,覃家二老承受不住独女的离世而相继病倒。

瞿新姜把通讯录划到了底,忽然不知道她回国可以干什么,她荒废学业,想来想去也只会唱歌,可她却又不想抛头露面地卖唱,要是让以前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的人看见,指不定要把她奚落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