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轻到不应该觉得窒息。
可是在那一瞬间,瞿新姜惊怕得睁开了双眼,像是被扼颈一样,忙不迭张开了唇,呼吸变得分外艰难。
傅泊冬弯着腰,把包甩在了地毯上,空闲的手撑在了对方耳边。
瞿新姜不得已与傅泊冬对视,梦回傅家老宅的那一天,她无力地仰躺着,面色因缺氧而潮红。
傅泊冬一瞬不瞬地盯着沙发上的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和老宅那一夜分明是不一样的。
可是瞿新姜很害怕,甚至模糊了时间感,她微微张开的唇里逸出了点儿轻微的呜咽声,就连眸光也变得惊怕又迷离。
她的眼里聚起泪,泪水沿着脸颊落下,打在了沙发的皮料上。眼梢是那么红,很快哭得一抽一抽的,哭起来后才惊觉自己没有窒息。
傅泊冬不为所动,还是在看她,“你好像很难受,看来那天的事也给你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影响。”
瞿新姜急急喘气。
傅泊冬又说:“你难受吗,我们的痛苦是对等的吗。”
瞿新姜缓缓抬臂,想拨开轻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十指碰上了傅泊冬的手背。
“错了,那次你没有碰我的手。”
瞿新姜愣住了,小声哭着说:“我错了,我不应该接那封情书,也不该把那杯酒给你,我是笨蛋。”
“对,你是笨蛋。”傅泊冬用很淡的语气说。
瞿新姜吓着了,慢腾腾把自己抬起的双手垂了下去,用的眼祈求般望着傅泊冬。
刘姨仍是在房间里,没有迈出来半步,但瞿新姜很怕她会忽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