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泊冬打量的目光极其放肆,似是在衡量这个地方的价值。
这样不带遮掩的目光,好像把瞿新姜也看了个遍,瞿新姜站在边上,隐约感受到一种难言的羞耻。她还是不能像林珍珍那样,就算跌进了泥里,也不会觉得羞耻。
“你就住在这里?”傅泊冬问。
瞿新姜没有回答,身后是门被拆开的声音。
傅泊冬从狭窄的客厅经过,朝逼仄的房间里看了一眼,皱眉说:“太窄了。”
瞿新姜心也承认。
傅泊冬挑剔的目光将这个地方里里外外扫视了一遍,冷漠到像是在看着一堆乱石。
“别看了,你又不乐意待在这。”瞿新姜忍不住开口。
傅泊冬回头,看了她一阵,很认真地问:“那你乐意吗。”
瞿新姜愣住,有点不堪地说:“我当然乐意,这里很好。”
房子虽然狭窄,但到处都是生活的气息。拥挤,却在林珍珍的收拾下显得有序而干净。桌子太小了,沙发也是旧的,甚至还留着没洗干净的油渍,可一切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也不知傅泊冬是真的不嫌弃,还是她太会掩饰,她竟然面色不变地坐在了沙发上,像是要谈什么交易,神色沉着得过于严肃。
瞿新姜心一颤,“你不回去吗。”
傅泊冬自然地说:“门还没有换好。”
“你这是在监工吗。”瞿新姜难以置信。
傅泊冬有点意外,“我在等你做决定。”
瞿新姜听不明白,她觉得人和人之间对于信息的获取是极不对等的,她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