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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站在门外说:“这件事,我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告诉您,但我考虑了很久,想到覃傅两家的关系,还有老爷夫人对您的关心,觉得有必要让您知道。”

瞿新姜心一颤。

“其实是老爷的事,想来您也很奇怪,为什么前几天夫人是一个人过来的,老爷因为病重,已经卧床很久,我也是四处询问了一番,才得知老爷病情已经很危急。”刘姨斟酌着开口。

印象里,几年前的傅文咏还是那么的精神奕奕,在姥姥和姥爷相继过世后,替她亲手操办了一切。

瞿新姜把消息消化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错愕地问:“病得……那么严重吗。”

刘姨点头,“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照顾过老爷和夫人了,但老爷一直是个很好的人,想必您也有所体会,可惜病痛这种事,它向来不看人。”

疾病确实不看人,甚至在有的病痛上,才会显得众生平等。

这几年里,覃小琉自杀,姥姥和姥爷相继过世,再到瞿漛出事。

瞿新姜就像是在一片棉花团里,被残忍地剖出,被推到一些血淋淋的现实前,然后懵懂地接受一切。

在听了刘姨的话后,她过了很久才短促而又迷惘地“啊”了一声,然后问:“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刘姨说:“老爷和夫人会很希望见到您。”

然后瞿新姜连衣服都没有收拾,在刘姨那拿了点钱,打车到了车站,又在车站坐上了大巴。

跟刘姨要钱的时候,她还极其不好意思,耳廓赤红一片。

刘姨让她稍等一会,转身进了小房间里,过会儿拿了个红包出来,说是一路顺风的红包。

瞿新姜还是头一回收到这样的红包,走时她拆开看了一眼,红包里的钱不多,但也算不上少,也许是谐音的缘故,装的是“1666”。

这些钱,对于坐车到幸安的傅家老宅,已经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