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顾忌被傅泊冬看出来,傅泊冬很慢又很沉着地坐近,一下就越了界。
一时间,瞿新姜像是被逼在墙角,连后退的余地都没有,她又不想被司机和程碧听到什么,于是把唇抿得很紧。
她企图摸向车门的手被傅泊冬抓了回来,冷不丁被冻了一下。
刚从外边进到车里,傅泊冬的手还是凉的。
于是瞿新姜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傅泊冬伸手,拇指蹭在了她的眼角上,她不得不闭起一只眼。
傅泊冬的指腹沾上了闪粉,她捻了捻,再度伸手,把瞿新姜眼梢的闪粉给抹开了。
那一道闪烁明媚的痕迹登时延伸至发边,眼妆一糊,微红的眼梢更是没有遮拦。
“你干什么。”瞿新姜压着声。
傅泊冬说得很淡,“我身上还有病呢,我还能怎么谈,和谁谈?”
瞿新姜被挤在角落,不由得抬手抓住了傅泊冬的手臂。
“感情不是吃饭喝水。”傅泊冬靠得挺近,像是想把字音一个不落地全灌进瞿新姜的耳朵,“情到浓时不免亲密,亲密了会做很多事情,我都这样了,还能和谁做这些事情。”
因为傅泊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瞿新姜心跳如雷,怕黄顽和程碧会听见。
于是她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举动,捂住了傅泊冬的嘴。
傅泊冬总是涂着正红色的口红,显得很庄重很正式,同时又锐利,充满了攻击性。
这一捂,瞿新姜觉得傅泊冬的口红已经蹭上她的掌心。
“我不知道,我、我又不懂感情。”
傅泊冬的平静不是那么真实,因为眸光太沉了,有点像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