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新姜了然,难怪四兄弟疏离。
傅泊冬把手里的烟都捻得变了形,“四叔虽然帮了我爸,其实内心还是埋怨的,因为绑匪起初想绑的人是我,只怪三叔从中作梗。”
这样的事并没有在瞿新姜身上发生过,虽然瞿漛对她疏远得像是纵容,却没有疏于保护。
瞿新姜可以想到,也许傅泊冬当初已经接触过一些什么,比如迷药之类的,只是很突然地逃过了一劫。
难怪傅泊冬从以前开始,总是那么谨慎小心,却因为太过信任世交的女儿,误喝了对方递过去的酒。
谨慎了那么多年,还是一头栽进了坑里。
瞿新姜半天没吭声,在车驶入弯道的时候,很忐忑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傅泊冬意外地回头,不知道瞿新姜怎么忽然道歉,“什么?”
这段时间和傅泊冬相处得太过平和,瞿新姜差点忘了当初自己惹下的事,再把这件事翻出来时,还是会惴惴不安。
“当时你也很小心吧,却因为我,不小心喝了那杯加了料的酒。”
这件事也是傅泊冬心里的一个槛。
傅泊冬眉头一皱,故意打散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瞿新姜身上。她不想吓着瞿新姜的,可是又觉得自己需要坦诚。
得坦诚,至少不能欺她瞒她。
沉思了片刻后,傅泊冬低着声表态,说得很慢,唯恐说错什么,“我确实生气,也想过借着治病的名义让你不好过。”
但现在治病这件事变了味,因为她想撕毁合同。
瞿新姜气息微滞,“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