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隐约传出玉石开裂,还有木架被撞得嘎吱作响的声音。
傅文启扬声:“傅泊冬!”
刘姨又当着傅文启的面,唰一下用剪子划开了箱顶的胶带,随之搬动箱子滚了两圈,把木架连带着里边的木雕底托和红鱼,从敞开的箱口处抖了出来。
玉砸在地上,迸溅出去的细碎红玉像是飞洒的血。
这一对红龙鱼算是废了。
傅泊冬遗憾开口:“这么漂亮的红玉确实不多见,雕工也算是大师手艺,我查到了三叔你买来的价格,会按价赔偿,还能付你一笔运输费。”
傅文启转身就走了。
刘姨看着傅文启走出去,搓了搓手,看着地上堆叠的礼盒问:“小姐,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傅泊冬回头,“也别捐了,我怕里面有毒,都丢了吧。”
于是刘姨把礼盒垒着抱了起来,全拿到外面扔了。
傅泊冬轻舒了一口气,这才朝瞿新姜走去。
瞿新姜仰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傅泊冬。
傅泊冬弯腰,本来想把桌上的果汁端给瞿新姜,可是果汁有点凉了。
“吓着了?”
“没有。”瞿新姜一顿,又说:“怕你不高兴。”
傅泊冬笑了,“是挺不开心的,不过现在好了。”
“嗯?”瞿新姜不解。
傅泊冬也不挑明,把瞿新姜的鬓发绕到了耳后,后知后觉自己的手指有点冻,于是很快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