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就这么贴着,本来不该挂得住,可是傅泊冬靠了过去,压到了瞿新姜的身前。
于是那一块浴巾,成了两人共同的遮挡物,边角湿了水后沉甸甸地往下坠,只有压严实了,才不会从两人中间掉落。
“为什么偷看我。”傅泊冬放慢的声音,像是被水汽浸润,也变得潮湿稠黏。
瞿新姜睁开眼,不知要从何解释,如果她说她只是想看看傅泊冬是不是摔伤了,傅泊冬会信吗。
她不知道,因为她自己也不信。
瞿新姜抿着唇,身前被贴得很紧,气息也略微阻滞。
被盯得无处遁逃,她紧抿的唇不得已松开,企图狡辩,“你在滑雪馆里不是摔了吗,我只是想看一眼,怕你哪儿磕青了。”
“真的吗。”傅泊冬问。
瞿新姜嗯了一声。
“你都没有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傅泊冬又说。
过了一阵,瞿新姜才抬起眼,游离不定地迎上傅泊冬的目光。
傅泊冬盘起的头发已经湿了,颊边的两绺地贴着脸,眼还是微微弯着的,像是在故意逗弄。
瞿新姜忍不住又合上眼,装作浑不在意地吞咽了一下,可脖颈随之一动的幅度却掩饰不下。
“你别这样看我啊。”她不值一提的抵抗力,是真的要被消磨得一点不剩了。
“那我不看你了?”傅泊冬说得很慢,就是在刻意消磨。
两人之间的浴巾摇摇欲坠,皮肤俱被水汽熏得泛红。
瞿新姜猛地睁眼,看得直勾勾的,她的眼线没有糊,画得还挺翘的,像个细弯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