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

毁魂珠杀死的不是人，而是魂，是毁灭。

她不知道恒毅能否撑过，但她希望——可以。

如果在她眼前，恒毅的灵魂被毁灭，这个错误比起当初发现许问峰而遗漏了不远处的恒毅，严重千百万倍，因为前者可以弥补，可以等待，后者却失去任何可以期盼的希望。

刺痛。

遍体的刺痛，却不是从外面到里面，而是从身体里产生的刺痛。

无处着力，无处反击，因为那不是正常的能量形态，而是灵魂力量的攻击。

持续不断、越来越强的吸扯力量让恒毅意识中的血凤曌和黑龙曌都在痛苦中嘶鸣，怒吼，挣扎——

渐渐适应了这种痛苦的恒毅竭尽全力的帮助黑龙曌和血凤曌稳固灵魂，让三者的力量汇聚在一起。

然后，他发现奇怪的事情。

正义法袍和百师里面都有兽魂，虽然是无意识的兽魂力量，却完全不受毁魂珠的影响，血凤曌是武魂也就罢了，黑龙曌明明是天意剑的器魂，为什么跟正义法袍和百师的兽魂力量的情况截然想法？

而且，黑龙曌和血凤曌的痛苦犹如是恒毅自己的痛苦，犹如让他的痛苦在放大加倍。

稍稍冷静下来的恒毅竭尽全力的观察毁魂珠飞射出来的灵魂力量情况，很快他发现那是种他很熟悉的破坏力量！

残魂流浪的记忆中曾经见到，也亲身经历过无数残魂之间互相碰撞，穿越的情况。

当灵魂跟灵魂触碰在一起，互相穿过的时候就会产生这种强大的吸扯力量，本就残缺的碎片灵魂力量会被强大些的继续撕扯成更弱的碎片，其中灵魂波动吻合的就会被强大的灵魂碎片吸收，那些不吻合的灵魂波动就会在飘过去的时候变弱，然后彼此各飞一方……

明白了这些恒毅也就知道毁魂珠的形成和运作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