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高町萌并没有回归独居生活,市川冬姬前脚走,后脚社幸一就来接她去跟他一起住。

他们什么时候交换的电话号码!?

看到门口笑容可掬的看着她的自家堂哥,高町萌不由得揉了揉额角。

虽然觉得没必要,但极少拒绝家人的少女还是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跟着社幸一回到了东京。

她那只受伤的手其实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包着夸张的绷带只是因为还不能用力,怕她不小心才预备上的防护措施。

几天后,绷带也被拆去了。

除了还有些淤血的青紫色痕迹,高町萌的手已经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了。为了庆贺‘康复’,她特地拿出许久没有动过的素描本,沉吟片刻后,刷刷的画了起来。

她这次没有画人,而是画起了在飞艇的观景台向外望去时所见的景物。

在地面上看高耸入云的建筑,从天空上看只是一个个带着点缀的‘小盒子’,树木是绿色的点缀,汽车是各色的甲壳虫,人类就更渺小了,只能说是带着些微色彩的蚂蚁。

高町萌很少画景物图,到不是因为不擅长,纯粹因为它很麻烦。这不像是画个人物速写,不追求细节的话十来分钟就能画出一张,景物的层次,大小,光暗等等都考虑到的话,可能几个小时都画不完。

这就是为什么画模特只需一两节课,而写生却要至少半天的原因。

“这是……飞艇上看过的?”

敦贺莲不知何时走到高町萌背后,俯身看着她笔下的画——这俯视的景色有点眼熟,而他跟高町萌同时见过的高空景物,就只有前不久在飞艇上所见的了。

“恩。”高町萌手中的笔没有丝毫停顿,快速的擦过纸业,留下了一片阴影。

“不要告诉我你觉得很惊奇或者夸赞画的很好——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实在是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