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推给了迪诺先生啊。)对于狱寺那些显而易见的的小手段,铃奈只能感到悲哀。

能够感觉到迪诺纯粹的好意,也会因迪诺体贴的举动而感激感动,但铃奈就是没有办法爱上比狱寺还要温柔的迪诺。

在迪诺面前微笑,把对迪诺的称呼从“加百罗涅先生”改成“迪诺先生”,穿着迪诺送来的米白连衣裙,被迪诺教导社交舞。无论怎样靠近,铃奈就是没有在面对狱寺时的那种激昂心跳。铃奈觉得迪诺是个好人,但也仅仅是“好人”而已。

(……如果这就是狱寺先生的愿望,)

(如果狱寺先生希望我和别人在一起,不要再去纠缠他,)

尝试着去接受迪诺的好意,尝试着去接受其他任何人的好意。

(那我就这样做吧。)

尝试着忘掉在狱寺身边的那种悸动。

不哭不闹,铃奈平静的接受了狱寺的选择。

收到狱寺受伤的消息是在不久之后。早已察觉到“彭格列”不是什么单纯的家族产业,铃奈这下子能够确定过去的自己和身边的众人一样都不是“普通人”。

听过夏马尔医生的诊断,得知狱寺从左胸到右腹有深及骨头的伤口;铃奈没有质问纲吉和其他人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问任何人“彭格列”究竟是怎样的存在。铃奈唯一提出的要求就是全权照顾狱寺。

“反过来了呢,狱寺先生。”像要哭泣那样笑着,铃奈对病床上刚做完伤口缝合手术、不醒人事的狱寺道。

麻药的消退速度比预想的快,持续低烧的狱寺被疼痛折磨的意识不清。恍惚之中,狱寺似乎听到了铃奈的声音。

(……不可能是那家伙的。)狱寺这么告诉自己。

(因为我对她……做了残酷的事。)

被喜欢的人推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性会因此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