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华誉愣住了,他下意识反驳道:“也许是有什么误会,其泽他不是这样的人……”
桑潭气笑了:“他演技一点儿也不好,却还是骗过了你们这么多人。我该说什么好呢?”
“断的是我的腿,伤的是我的肺,被摁在水里起不来的是我,桑其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桑潭握紧了拳头,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我不跟你争。聂佩阳,我只问你一句话,我现在要带你走,你跟不跟我走?”
“桑潭,我不敢跟你走。”
这是聂华誉的回复。
“你从来没有信过我。”桑潭眼角还留着一点赤色,旁人看见了怕是会以为他刚哭过一场。但事实是,除了刻意伪装出来的假哭,桑潭从未真实地掉过一滴眼泪。他的心仿佛是硬的。
“我信过你的。”
在桑潭离开暗室前,聂华誉低声道。桑潭听到了,身形僵硬了一瞬,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蒲三七是在城外的一座土坟旁找到桑潭的,见后者把自己抱着膝蹲在墓碑前,蒲三七虽然没见过小时候的桑潭,却也下意识的觉得,他以前应该就是这样可怜的一个小白团子。
“怎么啦?”蒲三七也蹲下/身道。
桑潭毫无反应。
蒲三七想了想,继续道:“你的华誉哥哥呢?是没找到吗?要不我帮你找吧。”
“不用你自作多情。”